1995年,我和弟弟到新疆库车去贩白杏,遭遇了一场人狼之间的恶战。10年过去了,仍对那只义狼感念有加,也对那场恶战心有余悸……弟弟曾在新疆当过兵,杏子将熟的时节,我和弟弟踏上了去新疆的列车。
到达库车时多数杏儿尚未全熟,弟弟要到原部队访战友,于是,我们便租了一辆越野吉普车,向250多公里外部队营房驶去。在离部队还有几十公里远的地方,吉普车突然“抛锚”,我和弟弟抄近路步行去部队。大约走了10公里时,天色暗了下来,一钩残月挂上天边。由于离天山很近,雄伟的雪峰将这里映照得白茫茫的。当我们经过一片沙枣林时,忽听林丛中有个异样的声音,我和弟弟借着雪峰折射的光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狼崽。
“我们将它捎到营房吧,在这里会饿死的。”弟弟和我商量着。于是,我便把随身带的火腿肠拿给这个小东西享用,想不到它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弟弟在一边催促道:“哥,快走吧,这地方可能有狼,我感到有点不对劲。”弟弟话未说完,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两团荧荧的绿光。我顿时感到汗毛竖了起来。弟弟一把将小狼崽夺过来放在地上,说:“哥,快将脊背贴在我脊梁上,狼专门从后面进攻!”弟弟刚说完,那只狼已来到我们身边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一只黄褐色的母狼,个头不大,但目光凶狠。这时,那只受伤的小狼崽看到母狼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母狼身边。看来,这是母子俩。
母狼先用鼻子嗅了嗅小狼,继而,又用舌头舔了舔小狼的伤口后,似乎更加愤怒了。显然,母狼以为我俩伤了小狼。只见母狼死死地盯着我们,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凶光。它小心翼翼地向前逼进,我和弟弟也同时将从库车巴扎购买的腰刀拔了出来。这时,母狼已来到了离我们二三米远的地方,它竖起了身上的毛,前腿半倾斜,头紧紧地贴在前腿间,做出了腾跃的姿势。我和弟弟将手中的腰刀攥得“咯吱咯吱”地响。就这样对峙了足有20分钟。忽然,母狼声东击西,绕过弟弟,蹿到了我的面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扑来并咬住了我的左腿。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股浓浓的腥味扑面而来,就在同一瞬间,弟弟的腰刀也刺中了母狼的脊背。
母狼“嗷”的一声,跳出了三四米远。但仍狠狠地盯着我们,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突然,母狼跳到不远处的一个碎石岗上,仰头“嗷嗷”地嚎叫起来,那凄厉、苍凉的声音在茫茫的戈壁滩回荡。弟弟见此情景,急切地对我说:“哥,快把你的打火机给我,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群狼要来了。”这时,弟弟已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此刻,我才猛然想起狼害怕火。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只母狼停下了,这时,我发现前面又多了许许多多的绿光,仿佛像坟场上的一团团忽明忽暗的磷火。“快跑!”弟弟拉起我的手转身向后面跑去,但后面又有幽幽的绿光闪烁,向左……向右……这时,我们才发现已陷入了群狼的四面包围之中。不一会儿,便有20 余只狼从四周团团将我们围住。这时,弟弟匆忙用打火机将衣服点燃起来,群狼看到火光后退出了,但随着衣服的燃尽,又纷纷围拢上来,且一点点地向我们逼近,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已团团将我俩围住。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心跳得快要蹦出了喉咙,心想这下可完了!我着急地问弟弟:“这可怎么办?”一向刚强的弟弟流着泪说:“哥,是我害了你,让我们死在一起吧!”弟弟握刀的右手慢慢变松了,用左手紧紧地反握着我的右手。我感到弟弟手心里的汗水像雨水一样贴在了我的手背上。这时,狼群从
四周一步步地向我们逼近,我似乎已闻到了狼嘴里喷出的那热热的血腥味。大约离我们不到20米远时,群狼停住了。
这时,从狼群里走出了一只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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