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慧命须菩提、摩诃迦旃延、摩诃迦叶、摩诃目犍连,从佛所、闻未曾有法,世尊授舍利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发稀有心,欢喜踊跃,即从座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右膝著地,一心合掌,屈躬恭敬,瞻仰尊颜、而白佛言:‘我等居僧之首,年并朽迈,自谓已得涅槃,无所堪任,不复进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世尊往昔说法既久,我时在座,身体疲懈,但念空、无相、无作,于菩萨法、游戏神通,净佛国土,成就众生,心不喜乐。所以者何。世尊令我等出于三界,得涅槃证,又今我等年已朽迈,于佛教化菩萨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生一念好乐之心。我等今于佛前、闻授声闻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心甚欢喜,得未曾有,不谓于今,忽然得闻稀有之法,深自庆幸,获大善利,无量珍宝、不求自得。’ ‘世尊,我等今者乐说譬喻、以明斯义,譬若有人,年既幼稚,舍父逃逝,久住他国,或十、二十、至五十岁,年既长大,加复穷困,驰骋四方、以求衣食,渐渐游行,遇向本国。其父先来、求子不得,中止一城。其家大富,财宝无量,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玻璃、珠、等,其诸仓库,悉皆盈溢,多有僮仆、臣佐、吏民,象马、车乘、牛羊、无数,出入息利,乃遍他国,商估贾客、亦甚众多。时贫穷子、游诸聚落,经历国邑,遂到其父所止之城。父母念子,与子离别五十余年,而未曾向人说如此事,但自思惟,心怀悔恨,自念老朽,多有财物,金银、珍宝,仓库盈溢,无有子息,一旦终没,财物散失,无所委付,是以殷勤、每忆其子。复作是念:“我若得子、委付财物,坦然快乐,无复忧虑。”’‘世尊,尔时穷子、佣赁展转、遇到父舍,住立门侧。遥见其父、踞师子床,宝几承足,诸婆罗门、刹利、居士、皆恭敬围绕,以真珠璎珞、价值千万,庄严其身,吏民、僮仆,手执白拂,侍立左右。覆以宝帐,垂诸华幡,香水洒地,散众名华,罗列宝物,出内取与,有如是等种种严饰,威德特尊。穷子见父有大力势,即怀恐怖,悔来至此。窃作是念:“此或是王、或是王等,非我佣力得物之处,不如往至贫里,肆力有地,衣食易得,若久住此,或见逼迫,强使我作。”作是念已,疾走而去。’‘时富长者于师子座,见子便识,心大欢喜。即作是念:“我财物库藏、今有所付,我常思念此子,无由见之,而忽自来,甚适我愿,我虽年朽,犹故贪惜。”即遣傍人,急追将还。尔时使者,疾走往捉。穷子惊愕,称怨、大唤:“我不相犯,何为见捉
?”使者执之愈急,强牵将还。于时穷子,自念无罪,而被囚执,此必定死,转更惶怖,闷绝躄地。父遥见之,而语使言:“不需此人,勿强将来,以冷水洒面,令得醒悟,莫复与语。”所以者何。父知其子、志意下劣,自知豪贵、为子所难,审知是子,而以方便,不语他人、云是我子。使者语之:“我今放汝,随意所趋。”穷子欢喜、得未曾有,从地而起,往至贫里、以求衣食。’‘尔时长者将欲诱引其子、而设方便,密遣二人、形色憔悴、无威德者:“汝可诣彼,徐语穷子,此有作处,倍与汝值。穷子若许,将来、使作。若言、欲何所作,便可语之,雇汝除粪,我等二人、亦共汝作。”时二使人即求穷子,既已得之,具陈上事。尔时穷子先取其价,寻与除粪。其父见子,愍而怪之。又以他日,于窗牖中、遥见子身,羸瘦憔悴,粪土尘坌,污秽不净。即脱璎珞、细软上服、严饰之具,更著粗敝垢腻之衣、尘土坌身,右手执持除粪之器,状有所畏。语诸作人:“汝等勤作,勿得懈息。”以方便故,得近其子。后复告言:“咄、男子,汝常此作,勿复余去,当加汝价。诸有所需、盆器米面、盐醋之属,莫自疑难,亦有老敝使人、需者相给,好自安意,我如汝父,勿复忧虑。所以者何。我年老大,而汝少壮,汝常作时,无有欺怠、嗔恨怨言,都不见汝有此诸恶、如余作人,自今已后,如所生子。”即时长者、更与作字,名之为儿。尔时穷子、虽欣此遇,犹故自谓、客作贱人。由是之故,于二十年中、常令除粪。过是已后,心相体信,入出无难,然其所止、犹在本处。’‘世尊,尔时长者有疾,自知将死不久。语穷子言:“我今多有金银珍宝,仓库盈溢,其中多少、所应取与,汝悉知之,我心如是,当体此意。所以者何。今我与汝,便为不异,宜加用心,无令漏失。”尔时穷子,即受教敕,领知众物、金银珍宝、及诸库藏,而无希取一餐之意,然其所止,故在本处,下劣之心、亦未能舍。复经少时,父知子意,渐已通泰,成就大志,自鄙先心。临欲终时、而命其子、并会亲、族、国王、大臣、刹利、居士,皆悉已集,即自宣言:“诸君当知,此是我子,我之所生,于某城中、舍吾逃走,伶俜辛苦、五十余年,其本字某,我名某甲,昔在本城、怀忧推觅,忽于此间、遇会得之,此实我子,我实其父,今我所有一切财物,皆是子有,先所出内,是子所知。世尊,是时穷子闻父此言,即大欢喜、得未曾有,而作是念,我本无心、有所希求,今此宝藏自然而至。”’‘世尊,大富长者、则是如来,我等皆似佛子,如来常说、我等为子。世尊,我等以三苦故,于生死中、受诸热恼,迷惑无知,乐著小法。今日世尊,令我等思惟捐除诸法戏论之粪,我等于中勤加精进,得至涅槃一日之价,既得此已,心大欢喜,自以为足,便自谓言:“于佛法中勤精进故,所得宏多。”然世尊先知我等心著敝欲,乐于小法,便见纵舍,不为分别、汝等当有如来知见宝藏之分。世尊以方便力、说如来智慧,我等从佛,得涅槃一日之价,以为大得,于此大乘,无有志求。我等又因如来智慧,为诸菩萨,开示演说,而自于此无有志愿。所以者何。佛知我等心乐小法,以方便力、随我等说,而我等不知真是佛子。今我等方知世尊于佛智慧、无所吝惜。所以者何。我等昔来真是佛子,而但乐小法,若我等有乐大之心,佛则为我说大乘法。于此经中、唯说一乘,而昔于菩萨前、毁呰声闻乐小法者,然佛实以大乘教化,是故我等说、本无心有所希求。今法王大宝自然而至,如佛子所应得者、皆已得之。’尔时摩诃迦叶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我等今日、闻佛音教,欢喜踊跃,得未曾有。佛说声闻,当得作佛,无上宝聚,不求自得。譬如童子,幼稚无识,舍父逃逝,远到他土,周流诸国、五十余年。其父忧念,四方推求,求之既疲,顿止一城,造立舍宅,五欲自娱。其家巨富,多诸金银、砗磲玛瑙、真珠琉璃、象马牛羊、辇舆车乘、田业僮仆,人民众多,出入息利、乃遍他国,商估贾人、无处不有,千万亿众、围绕恭敬,常为王者 之所爱念,群臣豪族,皆共宗重。以诸缘故,往来者众,豪富如是,有大力势。而年朽迈,益忧念子,夙夜惟念,死时将至,痴子舍我, 五十余年,库藏诸物、当如之何。尔时穷子,求索衣食,从邑至邑、从国至国,或有所得,或无所得,饥饿羸瘦,体生疮癣,渐次经历,到父住城,佣赁展转,遂至父舍。尔时长者,于其门内、施大宝帐,处师子座,眷属围绕,诸人侍卫,或有计算,金银宝物,出内财产,注记券疏。穷子见父 豪贵尊严,谓是国王、若国王等,惊怖自怪,何故至此。覆自念言,我若久住,或见逼迫,强驱使作。思惟是已,驰走而去,借问贫里,欲往佣作。长者是时、在师子座,遥见其子,默而识之,即敕使者、追捉将来。穷子惊唤,迷闷躄地,是人执我,必当见杀,何用衣食、使我至此。长者知子,愚痴狭劣,不信我言,不信是父。即以方便,更遣余人,眇目矬陋、无威德者,汝可语之,云当相雇,为除粪秽,净诸房舍。长者于牖、常见其子,念子愚劣,乐为鄙事。于是长者 著敝垢衣,执除粪器,往到子所,方便附近,语令勤作。既益汝价, 并涂足油,饮食充足,荐席厚暖,如是苦言、汝当勤作,又以软语、若如我子。长者有智, 渐令入出,经二十年,执作家事,示其金银、真珠玻璃、诸物出入,皆使令知。犹处门外,止宿草庵,自念贫事,我无此物。父知子心, 渐已广大,欲与财物,即聚亲族、国王大臣、刹利居士。于此大众,说是我子,舍我他行、经五十岁,自见子来、已二十年,昔于某城, 而失是子,周行求索,遂来至此。凡我所有、 舍宅人民,悉以付之,恣其所用。并及舍宅、一切财物,甚大欢喜,得未曾有。佛亦如是,知我乐小,未曾说言, 汝等作佛。而说我等,得诸无漏, 成就小乘、 声闻弟子。若干言辞、说无上道。 诸佛子等、从我闻法,日夜思惟, 精勤修习。是时诸佛,即授其记,汝于来世、当得作佛,一切诸佛, 秘藏之法,但为菩萨,演其实事, 而不为我, 说斯真要。如彼穷子、 得近其父,虽知诸物,心不希取。我等虽说, 佛法宝藏,自无志愿, 亦复如是。我等内灭,自谓为足, 唯了此事,更无余事。我等若闻, 净佛国土,教化众生,都无欣乐。所以者何,一切诸法,皆悉空寂, 无生无灭,无大无小,无漏无为,如是思惟,不生喜乐。我等长夜, 于佛智慧,无贪无著,无复志愿,而自于法、谓是究竟。我等长夜、 修习空法,得脱三界,苦恼之患, 住最后身、有余涅槃。佛所教化,得道不虚,则为已得,报佛之恩。我等虽为, 诸佛子等,说菩萨法、 以求佛道,而于是法、永无愿乐。 导师见舍,观我心故,初不劝进、 说有实利。如富长者,知子志劣,以方便力、柔伏其心,然后乃付, 一切财物。佛亦如是、现稀有事 知乐小者, 以方便力、调伏其心,乃教大智。我等今日、得未曾有,非先所望,而今自得,如彼穷子, 得无量宝。世尊我今,得道得果,于无漏法、 得清净眼。我等长夜、持佛净戒, 始于今日,得其果报,法王法中、 久修梵行,今得无漏、无上大果。我等今者、真是声闻,以佛道声、 令一切闻。我等今者、真阿罗汉, 于诸世间、天人魔梵,普于其中、 应受供养。世尊大恩,以稀有事,怜愍教化、利益我等, 无量亿劫、 谁能报者。手足供给,头顶礼敬, 一切供养,皆不能报。若以顶戴, 两肩荷负,于恒沙劫、尽心恭敬,又以美膳、无量宝衣、及诸卧具、 种种汤药,牛头栴檀、及诸珍宝、 以起塔庙,宝衣布地,如斯等事, 以用供养,于恒沙劫,亦不能报。诸佛稀有、无量无边、不可思议、 大神通力,无漏无为,诸法之王,能为下劣、忍于斯事,知诸众生,种种欲乐、及其志力, 随所堪任,以无量喻、而为说法, 随诸众生,宿世善根,又知成熟、 未成熟者,种种筹量,分别知已,于一乘道、随宜说三。版权所有:金刚经福音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