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弥、吽”,是佛家静气功常诵的“密咒”之一。《秘藏记未》曰:“因摄义无边,故为一切经文之首”。行家说,身结手印,口诵此真言、意作观想,练功者长年潜心修持,“入静”后即可进入练功典籍中所描绘的上乘“境界”,收到降服病魔,益寿延年之功效。
这其中“奥秘”何在?笔者遍寻高人赐教,然而高人大有“鸳鸯绣出凭君看,莫把金针度与人”之概。
不过《性命圭旨》隐约道出了诵此咒之“秘诀”。本书《说咒》篇中云:“始则自上而下至于脐中,‘唵’字须要到脐;终则自下而上,‘弥’字须在脐下”。告诫练功者“唵”字发音应在人体心之位置,诵声须拉长,把气送至脐中,然后收气至原位旋而向东接诵“嘛”字,再自东旋而南诵“呢”字,再由南旋而西诵“叭”字,再由西旋而北诵“弥”字运气至脐下,最后提气诵“吽”字一气至喉(如图)。如此“久则五气归元,即成就不可思议功德而证圆通也。”然而此说颇为高深莫测。
笔者赞赏千峰老人赵壁尘所著《性命法诀明指》一书的“解疑”。老人针对《性命圭旨》之说,剔抉发义,指出人在“气交”之中,以默诵“词语”令其“入静”,在静中调息人之五脏六腑适应“五行”与“五气”生剋制化的反映。此说有一定道理。
中国医家素来谓“五气”为“五行”、“五方”之气,据此以五行阴阳生剋归类推演的法则,通过人之“肺、心、肝、脾、肾五脏之外证,观其五气、五声、五色其死生”。其理由是,人,作为复杂的生命机体同其它生物一样,生存于“天气下降,气流于地;地气上升,气腾于天;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的动静相召、上下相临、阴阳交错的“气交”之中,而机体的整个生命活动则是脏腑活动的结果,这些活动在“气交”之中又相互联系,制约、依存、变化。
所谓“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冬藏,以生寒暑湿燥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而人的脏腑则又受遍布全身“行气血而营阴阳”之经络所制约。静气功的“自我锻炼”方法,目的就在于调息中枢神经,使体内各个系统、以及脏腑间的机能活动阴阳平衡,“自我控制”,消除“七情”对机体的扰乱,降低机体对外界劣性刺激的敏感性、减弱“六淫”的危害,让人体生理、生机处于最佳状态。实践证明,“身作手印,口诵真言,意作观想”是“自我入静锻炼”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这里“意”极为重要!
从对“意”的研究证明,“意守”在皮质形成局部兴奋点,从而产生负诱导,使抑制区域更形扩散和加深。“默念”某些具有特殊音调的“真言”,可以引起机体内部的复杂反应。这其中的“奥秘”就在于当一些代表现象特性的词语,一旦经练功者自我暗示后,“词语”本身就成了刺激物,就能同事物本身一样对肌体产生作用
。“自我暗示”可以借助于词语本身的含意对人的心理起作用,而通过心理作用对整个机体产生影响,调整自己的心境、情绪、意志等等。有人作过试验,默念一个“松”字、能使血压显著下降,默念一个“静”字,脑电波测定15分钟后,α波振幅显著增强,而在平常一般体息时,脑电波无显著变化。
气功的”入静”,也促使中枢介质和内分泌发生变化。古代先哲们经过长期实践、总结出“入静”又必须通过“意守丹田”与腹式呼吸相结合,“以意领气”,有意识地调整呼吸,使呼吸成为一种刺激物,使刺激物与“入静”相遇,逐渐,腹式呼吸成为“入静”条件的抑制物,达到良好“静”之效果。
如此我们则不难解释,默诵一个“唵”字为什么须把“气”运至脐下,即所谓藏有主宰人生死寿夭之“精气神”的“命门”,而一个“吽”字提气至喉的道理了。
然而先哲们又特别强调“意守丹田”必须“形神合一”,而“神”则又靠“心”主,所谓“心则主神”,“主明则下安;主不明则十二官危”。这也就道出了如图所示“六字真言”以“唵”字为人体中心之秘。我想,这些恐怕就是常诵“六字真言”有益于身心之真谛所在。
我国古人是极讲究修生养性的。然而文人墨客所描绘的“与白云野鹤”为伍的环境、现代人是难以寻觅到的。但是,把古人修生养性的理论融入现代生活之中,紧张工作一天后,暂时告别一下“喧嚣”的都市生活,因地制宜地每天抽出一点时间让全部身心回归到自然状态、呼神存真而六腑安和,五脏生华而返老还童,使之体力恢复、心灵净化,这还是做得到的。
以上所云,不敢自是,笔者不揣浅陋,记之贡奉管见,意在以乞同好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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