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佛在灵山会上“布不言之教,陈无辙之轨”,不仅与迦叶“以心印心”,而且也向“百万人天”传了法。
此法无它,即“灵灵不昧,了了常知,无形无相,不生不灭”的如来智慧德相和真如妙心。
佛法不在别处,只在各人心间--即如佛祖所示,保持平静、安稳、纯净、祥和的美好心态。
如来佛祖不是对迦叶说:“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吗?明旸法师《禅宗史话》对此作了明确解释:“正法就是根本佛法。眼藏就是大智慧择法眼,能够普照一切,含藏方法”--即一切法都含藏此一法之中。
正因为如来根本佛法含弘静泊,廓然荡豁,无形无相而又无所不藏,非语言文字所能表达。所以,如来佛祖乃以真如自性显现,向众人传示真谛,现身说法,以便让人们更好地体会、领悟。使人深刻领悟到:不论是自我参悟,还是与人传法,抑或求取善知识,只要始终保持这安祥、美好的心态,就胜过一切语言文字或任何行为、动作。如宗密《禅源诸诠集部序》说:“显示真心即性教”。
倘若采取有形、著相,或简单、粗暴的做法,去悟人,那就破坏了自身的安祥,正是:“举心便错,动念即乖”;“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这样非但不利于他人的领悟,也难以为现代人所接受。
曹洞第二十七代圆澄禅师《重刻正法眼藏序》中指出,“邪正相襟,泾渭难辨,甚至邪能夺正,正反为邪。故以泉眼不通,泥沙立壅;法眼不正,邪见层出……由是达摩大师扫除繁萎,直示本心……讵意人根陋劣,法久弊生,或承虚接响,以盲枷瞎棒,妄号通宗;或守拙抱愚,以一味不言,目为本分;或仿佛依稀,自称了悟;或摇唇鼓舌,以当平生。如是有百二十家痴禅,自赚赚人,沦溺狂邪……”这种种流弊说明,脱离了安祥、稳定的美好心态,也就偏离了如来佛祖的意旨,并未真正领悟和把握如来根本佛法。
佛家经籍中,载有这样一则故事:
释迦牟尼佛在世时,有一次众比丘正在修禅,乃群象之怒吼声所惊骇,有人心惊毛竖,发狂奔走。释迦牟尼便为此人施镜治之法:先令受惊发狂者服食酥、蜜、水果,以滋养身体,安和气脉。然后教其安坐,观想面前有一镜,照见自己发狂之态,又令其亲属前来围观之,使其警觉自悟,生了惭愧之心。于是,再令其观想二耳之中各有一如意珠,珠中滴出醍醐,流润耳中,并令隔绝外声余扰;接着观想金刚盖覆于头,四面有金刚山重重围绕,然后修定,观佛像,令渐渐安稳平和,恢复常态。
由此可见,佛祖总是以安祥的举止,平稳的意态,启发人的觉悟,恢复人的本性,教人以安祥。而不是骚扰、躁动和粗暴,破坏安祥,可谓:“佛佛唯传本体,师师密付本心。”
虽说,语言文字不足以表述佛法的广大,但作为传法者又绝不可一味无言。在关键之处画龙点睛,用几句安祥、平静的话语,往往更能启迪和慰抚人心。所以,释尊向众人展示安祥后,嘱咐迦叶“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正是对其心态的点睛之笔。
按,“佛者,觉也。人有觉心,得菩提道,故名为佛”。菩提达摩道:“若要觅佛,直须见性,性即是佛
。”故释尊以真如自性显现,无须过多言辞。他所创立的佛教,其基本教义之核心,乃“自净其意”,目的就是为了“明心见性”。而安祥,则是伴随着“自净其意”的过程而产生的美好心态。上述释尊安抚受惊者的事,虽说只是一则小故事,却十分深刻地体现了如来佛祖的根本法旨--即教人以安祥。而这个故事的全过程就是“自净其意”的过程,最后使受惊者“明心见性”,呈现安祥。同时,这个过程,也可视为佛家修习“禅定”的基本过程,最后渐渐达于静定。
禅宗六祖慧能对于“禅定”有其独到的见解,认为“此法门中无障无碍,外于一切善恶境界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又曰:“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本性自净自定”。这种保持本性而安然不动,自我调节,自我净化的“稳态”,就是禅定,就是安祥。
六祖慧能并不提倡一味坐禅,主张把禅“建立在彻底的自性本用或全体作用基础上的活泼泼的随缘应用”上,贯穿到日常行住坐卧中去。正如日本柳田圣山所指出:“释迦的宗教原本是为平常人创立的宗教”。
那么,怎样才能让佛法更好地深入现实生活,为现代人所易于理解和乐于接受,这就需要有更多的禅者仿效如来,展示安祥,传布安祥,让生活中充满安祥。唯有安祥,最直观、最简捷、也最生动形象地体现了如来根本法旨,带给人们以温馨和慰藉。
这正是:佛法人间驻安祥,真如妙心世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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