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心一意的爱你的女朋友,试把她的里面往外翻,再来看你还多爱她。仰或当你的爱人没有和你在一起时,如果你非常想她,为何不请她寄一瓶她的粪便给你,如此一来,只要你一想起她的时候,你就可以打开瓶子闻一闻,很恶心对不对?那你爱的又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使你看到一位留有吸引人的指甲的女人走过来,或你在空气中闻到她的香水味时,心就跳得像一部捣米器一样?那是什么能量呢?它们拉你并把你吸进去,使你陷于其中,但你却没有真正地去反抗,对不对?到最后,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知道吗?
有一天,阿姜 查走到一枝躺在路中的粗重树枝前,他想把它移开,于是便叫他的弟子去抬一端,他抬另一端。当他们抬起来要扔出去时,他看着弟子说:“重吗?”当他们把它扔进森林里之后,他再次问:“现在,还重吗?”阿姜 查就是如此地教导他的弟子在他们所说的一切或所做的一切中看见“法”。如此一来,他证实了“放下”的利益。
阿姜 查的一位弟子正将录音机的插头拔出来,还没有完全拔出时,不小心触碰到插头的铁片。他被电击了一下,立刻将插头扔掉。阿姜 查知道了,为了不要失去一个教导“法”的机会,他很快地说:“噢!你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放下它?是谁叫你放下的呢?”
有一段时间,来自寮国和高棉的难民涌入泰国,有很多慈善机构都来协助救难。因为这点,使得一些西方僧侣认为,当其他宗教机构正致力于减轻难民的困境时,佛教的僧侣却坐在森林里是不对的。因此,他们前去向阿姜 查表示他们的关切,以下就是阿姜 查的回答:“协助难民营是很好,而且我们人类的职责的确是要去互相协助的。但是,以我们的愚痴行为来引导他人,那只能算是治疗。任何人都可以出去捐赠衣服和钉帐篷,可是,有多少人可以来森林里打坐,来认识他们自己的心呢?只要我们仍不知该如何给人类的心‘穿衣\’和‘喂食\’一天,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永远会有难民的问题。”
阿姜 查听到他的一位弟子在诵心经,当他结束后,阿姜 查说:“无空亦无菩萨。”他于是问:“那经从何来?”弟子回答:“据说是佛陀说的。”阿姜 查说:“可是没有佛陀啊!”后来他说:“心经是在谈甚深的智慧,超越一切的世俗。没有了它们(世俗),我们哪还能教导他人呢?对事物而言,我们必须给它名字,不是吗?”
要成为圣者,我们必须持续不断地经历变迁,直到只剩下身体存在。心完全改变,但身依然存在。热、冷、痛、病跟以往一样存在。可是,心已经改变,而今,它以真理的眼光,徹见生、老、病和死。
有人曾请阿姜 查谈一谈开悟,以及他是否能描述他自己的领悟?再每个人都很急切地等待要听他回答的情况下,他说:“觉悟并不难了解,只要拿一根香焦放入你的嘴中,如此一来,你就会知道它的味道了。你必须修行方能经验觉悟,而且要不屈不挠。如果觉悟很容易的话,每个人都在做了。我八岁就开始进出寺院,出家也有四十多年了,但是你们竟想打坐个一、两晚就证得涅盘!这可不是坐下来——‘嘘\’的一声就开悟了!知道吧!这种事是不能抓一个人来在你头上吹一下,就使你开悟的。”
为了目的、为了回馈而做事,是世间的方法,可是,在佛法里,我们不为任何收获而做事。可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要的话,我们得到什么呢?我们什么也得不到!不论我们得到什么,都只是苦的起因,所以我们练习不去得任何东西,只是让心平静下来,这就够了。
有时,我在行禅时,天上落着微微的小雨,我会想放弃,到茅篷内避雨,但是,忆起昔日在稻田里工作的那段时光:我的裤子通常从前一天湿到隔日,但黎明前又得起床,再把它穿上,然后走到屋子下面,将水牛牵出牛栏。那里面一片泥泞,我捉起牛绳,而牛绳通常都被牛粪给覆盖着,然后水牛会摆动牠的尾巴,沾在上面的牛粪会溅得我一身都是,我的脚因患有香港脚,所以很痛。我会边走边想:“为何生命会如此痛苦?”而今,我在这儿经行,一点雨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样的想法,使我在修行中激励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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