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平原的安徽省西北部。这里的人们每天都在早出晚归的辛勤劳动。然而,这时李老汉却没能在田间劳动,因为他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已经好几天了。那天中午,他突发心脏病,昏倒在劳作的田间,而此时在他身旁边的只有一头驴。
这是—头年迈体弱的老灰驴,村里有很多八都还依然记得它的青壮年时期。当是他它长得很漂亮;身上的“衣服”还富有光泽;还有一些白色的斑点;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且又是力大无比,干起活来十分卖命命,是当时生产队里白勺最受欢迎的—头驴。李老汉与这头驴相处了十几年,拉梨驾车都是与它合作,于是就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当时生产队解散时,李老汉舍不得离开它,所以就用钱把它买下了。
李老汉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伴去世已经很多年了,是他又当爹女当娘一手把他们拉扯大的,直到他们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儿子和女儿都有一份自己很满意的工作,儿子在市制药厂当总经理,女儿在区委工作。收入都很好,但谁也没有寄钱回来,更没有回乡照顾他,他们的理由总是同样的:“工作忙,太忙;离不开”。李老汉也没有怪他们,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要以事业为重。
但是这次父亲病的如何此严重,他们也就不得不回来了。这时李老汉还在昏睡中,可以他似乎又听到了儿女夸张的哭喊声。女儿还在惊天动地的哭喊着,这时儿子发现父亲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李老汉看着独生子和女儿如此伤心的哭着,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爸爸!”儿子和女儿争先恐后地趴到他的身上,哭着说:“爸;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李老汉的嘴角动了动,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什么话。似乎话间只到了嗓子眼里一转又咽下去了。“爸爸,您说什么?”。李老汉的嘴角大张一会儿,老久才蹦出—个字:“驴”。儿子和女儿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又异口。同声的问道:“驴?什么驴?”李老汉似乎是在养精蓄锐,积赞着全身的力气,话音清晰而又响亮的说:“驴。照顾好那头驴。”
在李老汉的心里装着的只有老灰驴。当年,他从生产队牵回老灰驴的时候,它已经是一头老态龙钟的病驴了,生产队原本是坶它杀了吃肉的。但是李老汉却执意不让杀,最后就用商价买下了这头驴。牵回家之后,李老汉很高兴。还为它搭了房子,又找来了县兽医站最好的兽医给它看病。在李老汉的悉心照顾之下,老灰驴很快的就康复如初了。那时李老汉的儿子和女儿都还很小,还都在读书小学。于是李老汉就要即操劳家里又要忙着田里,一家人的生活都全要靠他种地来维持。他就和老灰驴早出晚归,埋头苦干,多次都双双累倒在田间地头。现在儿女都长大成人了,也先后的走出了贫苦的乡村,家里又只剩下了李老汉和老灰驴,这时他与它又成了相依为命的生活伴侣。
现在,独生子和女儿听到李老汉的话之后,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他们的脑海里同时显现出了父亲与老灰驴披星戴月辛勤劳作的画面。他们仿佛在刹那间都明白了父亲的用心良苦。
最后,儿子和女儿商量决定一定要把一生含辛茹苦的父亲转送到省城最好的医院去治疗。请了最好的医生,天天守在爻亲身旁,要求一定要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的为父亲治疗。一月之后,李老汉在高科技的医术和儿女的悉心照顾之下,和死神握了握手又回来了。
那天,是一个月光明媚的天气,儿子和女儿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李老汉回家了。推开院门,李老汉首先想到的还是和老灰驴说说话。但是老灰驴不见了,他们找了老半天,李老汉在驴棚的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它。但是他们再也不能合作了,因为老灰驴寿已尽,死了。
李老汉发现老灰驴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很伤心,也很内疚,禁不住的泪流满面。李老汉觉得老灰驴是想他想死的。下午,在儿子的帮助下,他为老灰驴洗了澡,然后埋到了他与它一同劳作遗的自留地里。然后,他就坐在它的坟前与它拉家常,回忆着它曾经给李家做出的贡献。儿子和女儿怔怔的站在一旁,聆听着父亲无体止的唠唠叨叨,而父亲的每—话都好象一根钢针扎在他们的心窝上。
事完之后,儿子和女儿决定把李老汉接到城里去生活,但是李老汉还是舍不得老灰驴。最后在儿女的再兰劝勉之下,李老汉去了城了生活,但是李老汉还是经常会回到老灰驴的坟前去看它,一直到现在依然如此。由此,这个小故事可以表现出,出间的无常和苦处,其实一切事物无不是在刹那,刹那之间的转变。人生在世就是很痛苦,每天都在活种种痛苦之中。想要的每物得不到(求不得苦);李老汉舍不得老灰驴,但是它寿已尽还是离他而去了(爱别离苦)等等。由此还可以警醒我们被迷惑的众生,不要再总是执著世间五欲的享受了,还是赶快抓住有限的时间做点真正利于自己的和他人的事情吧!
作者:智渡
心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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