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在线讯新年伊始,本刊编辑部编辑人员有幸来到风光旖旎、坐落于苏州洞庭西山梅益村包山坞,始建于南朝宋永初年间(420),至今已有1500余年历史的包山寺,对曾于1948年至1999年任灵岩山寺知客、监院多年,现住持包山寺的贯澈长老进行了访谈。
在近两个小时的访谈中,贯澈长老向我们道出了他多年来在灵岩山寺如何当好知客的秘诀和在恢复包山寺之初如何以文化寺院为定位以及这些年来在寺院文化、道风、教育、慈善管理等诸多方面的经验之谈,堪为当代寺院恢复定位与当好执事之楷模。
记者:老法师好!您在1999年恢复包山寺之初,即把寺院定位为文化寺院,通过近些年来的努力,已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当前,国家“十二五”规划中提出要构建文化软实力,今年是规划实施的第一年,作为现代的寺院,所承担的职能已远非传统意义上的敬香礼佛,需要有信仰的文化元素与之配套。请问,寺院恢复之初,促使您以文化建寺为定位进行投入的因缘是什么?近些年来,包山寺在佛教文化建设方面的具体举措有哪些?
贯澈长老:1995年,我到包山寺来以后,我就想,在苏州地区,灵岩山寺有印光法师的威名;寒山寺有寒山、拾得与和平钟声的影响力度;西园寺有“文革”保存下来的五百罗汉堂,都有各自的寺院特色。包山寺恢复建设起步晚,首先得有品牌支撑,才能得到社会的肯定。而包山寺在历史上也是很有名的,出过宋代普照禅师、水心禅师、民国大休和尚等不少人才,过去的高僧大德对佛教作了很大的贡献,社会对包山寺的评价是很高的。我们要弘扬包山寺佛教的历史优秀文化传统,文化事业要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继续传承和发扬下去。后经我和我的助手心培法师商量,就确定打文化品牌,以书法、诗词会客,作为包山寺新时期的文化开端。
于是,1999年正月,我们成立香海书画院,上海、南京、无锡、常州、苏州这一带书画界的人士多次到我们这里来举行笔会交流和书画展出。
2000年12月成立全国寺院第一家诗社—包山诗社,社刊《玉毫》同时创刊,寄赠全国各地有缘人士,所有诗作都是包括我和我的助手心培法师在内的出家人自己写的,也获得了社会有识之士的认可。他们都认为,一个寺院能成立书画院、一个诗社,非常不简单。在当时,取得了一定的社会影响,从那以后,也有很多地方仿效。历史上,也有很多佛教高僧以书法或者绘画来会客,或者是以诗来会客的,所以,我们实际上也是在弘扬佛教的传统文化。
以上是从对外的影响方面来谈的,同时这对提高我们出家人自身的文化素养也有很大好处。因为,到我们这里来的一些小沙弥,他们能很好地学习书法、作画、诗词,包山寺的有些对联、匾额就是我们出家人自己写的。
当然,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还很不够,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有待改进。另外,因为出家人流动性比较大,人员的多少也无法固定,有时人多,多的时候达45人,现在只有20多人。所作的作品,虽然在佛教内部还算可以,但与一些专家的作品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文化出版方面,除出版《玉毫》诗刊、《显庆佛学》佛学院院刊、《包山寺抄》等刊物书籍外,现在还拟出版地方志性质的《吴中佛教》。 总的来讲,包山寺虽然恢复起步晚,对我们来讲,我们总想要为佛教做点事情,也起到了我们预期的作用、预期的效果。
目前,全苏州的寺院约有一百多所,而吴中区佛教正式开放的寺院就有44所,占了全苏州寺院数量的三分之一,所以说,在我们苏州佛教来讲,吴中属于佛教大区,当地政府很重视,我们管理上也比较正规,因为我是从灵岩山寺过来的,我要把灵岩山寺的道风和规矩传下来。
所以,通过寺院品牌的竖立,包山寺在吴中地区金庭一带一直都是首刹。从另一层意义上讲,这种以书画、诗词来弘扬佛教的模式,也属于一种创新,通过这种创新,使得佛教界和社会各界人士的接触面更为宽广,这是我当时来包山寺创办文化道场、文化寺院的一种想法、一种做法。
记者:法师刚刚提到包山寺的寺院管理,从恢复起就是学的灵岩山寺的家风、道风,那么,师父从1948年到灵岩山寺,后来历任灵岩山寺的知客、监院,到如今主持包山寺工作,您认为传统寺院之所以能始终保持良好的道风,在寺院管理上有着怎样的突出点?
贯澈长老:管理寺院的突出点,我认为就在于,管理寺院的执事都要以身作则。
在这里,我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一点我的体会:
一是坚决执行常住规定,香敬上交常住,从不入私囊。
早在1959年春天,我在灵岩山寺当知客时,那时接待工作再忙,我还是坚持参加早晚课诵,并且要带做普佛的客人上香。当时,有一批无锡的居士到灵岩山寺来,除了供养常住的香敬,他们另外还给我一份香敬,我收下来后,就交到常住库房。他们以后晓得了,再送第二次,他们就讲明是供养我的,供养常住的一份他们已经交给常住了,我还是收下来后又交给常住。再后来,他们再送第三次,我也照样交常住。他们就很惊讶和怀疑,我想,你说你的,我还是做我的。我们出家人并不是为钱财而出家的,而是为信仰才出家的。
所以,在灵岩山寺,四众弟子对我们执事都很敬重。
灵岩山寺之所以有这样一个举措,主要是在50年代初期,那时灵岩山寺的年轻僧人都是在参加劳动,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钱。有一个年轻的维那师陪住持妙真和尚去上海居士林打佛七,在佛七期间,有居士给他供养。妙真和尚德高望重,就对他的侄子提出意见,他说,“你在山上,每个月都有生活费,所以,别人给你的香敬,你不应该拿,应该交给常住才对。”那一次事件在寺院里影响很大,当时我们管理寺院的,包括妙真和尚和其他执事就一起开会。这是我们的一个经验教训,以后包括妙真和尚,我们所有执事的香敬就都交给常住,由常住公共支配。
直到如今,虽然有些寺院有规定,凡是居士或者香客指定交给常住的就交给常住,指定供养私人的就可以私人收下,但是,苏州佛教界在明学法师的带领下,几大寺院的住持还都是把香敬交常住的。这个风气,在苏州一直保持得很好。
二是待人方面一律以平等心对待。
当时,妙真和尚对灵岩山寺有很大贡献的,虽然保障灵岩山寺道场管理正规的灵岩山寺共住规约是印光大师制定的,但具体是妙真和尚执行的。我在灵岩山寺当知客、监院以来,一直都以规约为待人处事的准绳,接待所有来的客人都一视同仁,热情接待,没有亲疏之分。如此,各方面来的客人对我印象都很好。
现在明学法师任灵岩山寺住持,寺院、念佛堂、佛学院等各方面管理也还一直继承着印光法师、妙真法师等一代祖师大德的管理规约,待人方面,也都以平等心对待,没有分别心,这样一来,寺院里也就没有是是非非,没有矛盾发生,大家和合共住,精进修学。
正因为我在灵岩山寺是这样做的,所以我到包山寺来也还是这样做。从每天坚持上殿参加早晚课诵到亲任包山学社《印度佛教史》的授课,每件事我都尽力做到亲力亲为,以身作则。所以,从包山寺出去的年轻僧人,他们去考普陀山佛学院、广化寺佛学院,乃至到苏州的中国佛学院灵岩山分院、北京的中国佛学院,无论是成绩还是品德都是很好的。因为我们在这里帮他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记者:是的,因为灵岩山寺各项规约都是印光法师住过很多道场后,为了革除诸多弊端而亲自制定的。既有针对性,又能解决很多现实问题。 道风建设是关乎佛教自身建设的重要环节,是保证佛教神圣性的关键因素。那么,包山寺在道风建设方面,一方面就是师父您以上所讲的按照灵岩山寺丛林规约进行管理,包括师父您早晚课诵以身作则,待人接客平等对待,除此之外,还有哪些方面?近年来,包山寺在加强道风建设方面主要做了哪些方面的工作?
贯澈长老:我们规定,每一位出家人都要参加早晚课诵上殿和过堂。出山门的时候要请假,回寺要及时销假,而且不可以在外面过宿。平常要多看佛教的书,不要一天到晚看电视、玩电脑。就是说,我们要把年轻僧人的思想向佛教方面引导,让他积极地钻研佛学,增进信仰,提高信仰的素质。
此外,我们也有规定不能私人化缘,因为这样于寺院的名誉不好。或者遇到一点事不和就吵架甚至打架,如果一经发现,要予以处理,情况严重的要予以清单。也不能讲是非。基本上,我们这里对年轻出家人抓得还是比较紧的,就是要把他们的思想集中在学习上面。一天到晚三三两两地聊天、谈是非,那就不好了。
记者:刚才您给我们介绍了传统寺院道风建设方面的一些举措,那包山寺在僧众教育与修学方面具体有哪些安排?
贯澈长老:2001年秋季,我们成立了包山学社,就是给年轻的出家人上课的,主要开设的课程有佛教基础知识、时政、梵呗、书法、佛教历史、中国历史等,我和我的助手心培法师也担任教课。
到2005年下半年,我们与扬州大学达成联合办学协定,是全国第一家寺院与大学联合办学让佛学弟子接受高等教学的场所,由扬州大学、江苏省自学考试办公室和我们显庆佛学院三方共同签发毕业文凭,主要开设法学概论、古代汉语、宗教学通论、历史学概论、中国通史、中国哲学史、应用文写作、汉传佛教学、藏传佛教概述、傣传佛教概述、佛经选读、中国(汉传)佛教史籍概论、寺院管理实务等十四门必修课,同时还设有电脑、英语、书法、绘画、音乐等选修课。主要培养目标是要让现在的出家人具备一定的文化素质,能够把佛教的教理、教义和基础知识讲得更通俗一些,让社会大众所领受,对佛教也能够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目前已毕业15人。有的在北京中国佛学院继续研究深造,也有的在各地地方佛学院任教,还有的在各地担任道场恢复工作。
2008年,包山寺又和江苏省扬州大学联合成立显庆佛学院,标志着包山寺在佛教教育方面迈出了新的步伐。
在办学宗旨方面,我们包山寺也学习了中国佛学院灵岩山分院的“学修一体化”办学方针。不仅注重学僧的文化素质教育,修学方面,到了晚上下殿以后,我们也还要求全体僧众到念佛堂坐一枝香。
念佛堂也是沿用了印光法师在灵岩山寺所定的规约,常年念佛、打佛七。在农历的三月份和十月份,打两个月精进佛七,精进佛七期间就是比平常念佛时间要多几个小时,在佛七期间,包括我在内,每天都要讲开示,以增进大家的道心。来随喜参加的居士也很多,五间念佛堂,每次都是坐得满满的。仅上海来的居士就有160多人,我们也都尽量提供他们的食宿。
此外,平常也都要举行祝圣法会,日常的讲经、普佛、佛菩萨圣诞法会等佛事活动也很多,道场法务很兴隆。总而言之,我们修学方面的安排就是始终要引导四众弟子正信正行。
记者:众所周知,建设寺院需要很大的经济来源,法师您是如何筹措到如此巨额的资金的?
贯澈长老:谈到寺院建设的资金来源,这主要还是我当时在灵岩山寺当知客多年,对待信众平等接待、广结善缘的结果,居士们对我也都非常尊重。他们听说我到包山寺来后,许多信众都到包山寺来捐款、做佛事,有的大施主就独资承包一个项目,如我们寺院内的弥勒佛像、观音像等。 更有居士是过来长期居住,参加念佛堂念佛,体验寺院修学生活的。
包山寺现在有可供住宿的房间四五百间,他们来都是跟我们一起修学,一起生活,也可以算是佛教性质的养老,与社会上的养老不同。其实他们是高兴在这里住的,因为包山寺顾名思义就是被山相包,在深山脚下,寺院环境幽静,远离了城市的喧哗,所以,不但是佛教的居士,社会各界的有些老人,也都喜欢这里的环境。环境幽静,对他们的身心健康都是有好处的。他们来后,也都会捐助一些。
我们平常的收入,除了维持自养外,略有结余,就用于搞建设,像现在,一所建筑都要几十万或者上百万才能建成,日常的养护也需要不小的开支。
记者:近来,全国各地的寺院火灾时有发生,各级政府一直以来也都非常重视寺院的消防安全管理,法师您刚才提到,这么大的寺院,有这么多的房子,在安全管理方面,包山寺是怎么做的?
贯澈长老:先说消防方面,我们各个殿堂都配备了消防器材,也配备了好多消防栓。每个建筑一建好,交付使用之前就要求配备好消防器材,定期检查。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搞一次消防训练和消防知识讲座。我们佛教的寺院,历史上大多数都毁于火。火有几种,一种是自然的火,一种是战争带来的火,再一种就是人为的火。现在是和平年代,战争带来的火就不可能有了。寺院是集大众之力建成的,要花很大的经济实力和人力,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保护好。一旦寺院被烧毁,想要恢复是很困难的,给社会造成的影响也很不好。防盗方面,我们的功德箱也是用了木头和铁皮两层防护的,日常各个殿堂也都安排专人职守。
记者:您刚才讲到出家人学习书法、诗词,您本人也常以书法作品作为弘扬佛法的方便途径,凡有缘人前来索字,您都能尽己所能,普结善缘,请您谈谈书法创作与僧人修行及弘扬佛法之间的关系。
贯澈长老:我认为,出家人可以通过学习书法、诗词来弘扬佛教,因为书法、诗词的创作于弘扬佛教、社交方面是有好处的;出家人也可以在打坐修学的氛围中找到创作的灵感。总之,书法创作与僧人修行及弘扬佛法的关系,无论是在弘扬传统文化,还是在陶冶情操,提高僧众素养方面,都是有一定好处的。
我本人的书法字写得不好,却因为有些寺院或者信众经常向我索字,所以,不少寺院现在都有了我的书法字。我倒也不要这个虚名,但是,北京文化部门把我的书法字放到了网上,所以来找我索字的就多得不得了,他们有书法交流活动也都要我去参加,平常国家法定假日,他们也多次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活动,我都只是尽量把作品寄过去。因为我的性格是好静的,我始终觉得,我住在这里,就要以寺为家,一直住在这里,维护道
场,精进念佛。记者:我们现在佛教界,尤其是江苏,很多地方都在办杂志,法师您刚才也讲到,江苏佛教在全国佛教有一定的地位,您是我们江苏佛教界为数不多的老一辈法师之一,也是《江苏佛教》的忠实读者,请您为我们《江苏佛教》的办刊提一些意见,以便我们把这本杂志做得更好。 贯澈长老:《江苏佛教》上一期对传印法师的采访,我感到就非常好。传印法师平常应该也很忙,能够接受采访也是不容易的。
就我们江苏佛教来讲,江苏省内的全国重点寺院有很多,各个寺院又都有各自宗风、道风的不同,比如,高旻寺是禅宗,宝华山隆昌寺是律宗,灵岩山寺是净土宗,栖霞山寺是三论宗,各个宗的宣传都要有,要把各个宗派传承下去。
在弘扬教理、教义方面,也要能够作一个全新的顺应时代的解释发挥,可以增进修学的文章也可以适当比例进行刊登。现在佛教的刊物办了很多,但要真正能够做到上水平、上质量,就得历史性高僧的文章要有,当代访谈、有名的学者文章也得有。
江苏的佛教,与全国的佛教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新中国成立以前,太虚大师在江苏的活动就比较多。正因为有国家的支持和历代佛教高僧大德居士对佛教一代代的虔诚弘扬,佛教才有今天。
明学法师就曾讲过,现在政府对佛教很肯定,信仰的人越来越多。所以,看到佛教的现状和前景,我心里感到非常的高兴,这是我们国家长治久安、太平盛世的象征,也标志着佛教已经在新的发展起点上有了新的机遇。反之,如果国家动乱的话,就看不到佛教的发展。
所以,我们要办好这本杂志,就不仅仅要立足江苏,更要面向全国。《江苏佛教》在全国来讲还是比较有名的,我们希望通过各方努力,把这本杂志越办越好。
记者:非常感谢法师给予我们的慈悲中肯的意见。我们佛教界如今的成就离不开政府的关怀、三宝的加被和四众弟子的拥护,那么,您能否给我们谈谈包山寺在报四重恩、回报社会、利乐有情的慈善事业方面所做的努力?
贯澈长老:慈善方面,我平常召开吴中区佛教会议时就经常向区属的各寺院号召,我们佛教讲大乘,只有做社会慈善才能体现出大乘佛教的特色,我们基建已经搞得差不多的寺院就要把重点放到搞社会慈善方面去。所以,汶川地震,我们吴中佛教界捐了二十多万;甘肃玉树地震,我们也捐了十几万;而且我们每年都要到少数民族贫困家庭进行扶贫献爱心;每年都参加“走百家,扶千人”的爱心活动。慈善方面总的来讲,每年都要投入几十万。像西山敬老院,我们也经常组织去慰问,不仅有护法的老板拿出钱来,每位老人一份,慰问的时候也会有演出活动,给他们送去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关怀,老人们也都非常欢喜。
记者: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能接受我们的访谈,祝您法体安康,更祝愿包山寺佛日增辉,盛时盛事,引导一方,再创辉煌。
贯澈长老:我有一次去看望明学大和尚,他就对我讲,“你也不能保护我,我也不能保护你,只有佛菩萨才能保护我们啊。”靠佛菩萨加被,我最近身体一直很好,阿弥陀佛!
记者:阿弥陀佛!(文:德道、智炎整理:宗道)
贯澈法师简介
贯澈法师,1929年2月1日出生,江苏东台人。1943年于本市沈灶镇太平庵依普润和尚出家,1945年于吴县东渚乡卫王庙参学,1947年冬于上海龙华寺受戒,1948年就读于苏州灵岩山寺净宗佛学苑,学习期间任班长,后留校任监学,1959年始任灵岩山寺知客多年。1990至1999年任灵岩山寺监院。从1995年起,任包山寺住持。此外还担任江苏省佛教协会理事、苏州市佛教协会副秘书长、苏州市吴中区佛教协会会长、吴中区木渎镇明月寺住持等职。贯澈法师不但精于佛法,而且对书画诗词也有相当的造诣。现兼任苏州市人大代表,苏州市吴中区慈善工作委员会名誉会长,吴中区政协常委,苏州地区诗词、书画等多处交流研究机构职务。出访过香港、澳门、泰国和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等地区和国家,致力于佛教事业在海外的传播和弘扬。是江苏省佛教界为数不多的高龄法师之一,在苏州及周边地区有较高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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