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细菌自身是永不会死的,除非受到抗生素或药品杀死。否则,它们永远在不断地分裂下去,从一个单细胞分裂为二,二为四,四为十六……细菌是不会自己老死的。
秦始皇陵、武则天陵等等,都有封墓符咒,帝王之墓,怎会毫无护墓禁制?三千年或两千年的毒菌,依然生存,参观者眼睛看不见而已。一般表面的消毒,是否能杀死那些有毒的过滤性细菌?当前医学如此发达,也毫无良方可杀死“先天免疫力失效症”(Aids)的病原过滤性细菌。
最近法国科学家发现“先天免疫力失效症”(又名‘艾滋’)的病因原菌,美国科学界亦随之宣布相同的发现,分别在电视上宣布佳讯,放映高倍电子显微镜放大的‘艾滋’ 过滤性细菌,是形状似栗子的圆形细菌,细小到难以发现,须百万倍放大才看得见,它能进入人体细胞膜的微细孔穴,它是无形的。来源仍不明。有些科学家说艾滋’ 病原菌来自非洲埃及,这话真有些意思,联合国卫生署档案记载着埃及与索玛利亚一带,一向有类如‘艾滋’的神秘死亡症,现在使欧美人士谈虎色变的‘艾滋’神秘绝症,据说大部份的死者是同性恋者,一部分是海地来美的移民,一部分是一般家庭的主妇及小孩,医学界至今仍无良药对抗‘艾滋’ 病原细菌。
‘艾滋’ 病菌来源是否埃及金字塔?无法断定,举一知百,既然‘艾滋’ 病菌如此厉害,何况是帝王古墓内的护陵毒菌呢?那些过滤性细菌更细小更不可观察得到。谁要是入墓内参观,说不定就触上霉头了,那就看各人的运气了。
撇开护陵符咒不谈,因为也许你仍不信确有符咒,那么,我告诉你有关越南与广西流行的一中“蛊毒”。
越南与广西南部龙州一带,有些女巫善于施蛊,称之为“鸡蛊”。其法以活鸡公母合一对,活生生置于瓷罐内,密封,施以符咒。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两鸡已死,腐化成汁,再久后,成为干粉,女巫取出此种蛊粉,只须略施少许人身上,或令之呼吸吸入,或置于食物内,那人不久就会内脏腐烂而死。
传说越南多美女,越女多情,往昔往往有华人或他国男子去越南与越女婚配或相恋,临别时,越女恐良人一去不返,就在他身上施了鸡蛊,声明若不依时归来取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当然不是每一个越女或桂女都会施蛊,懂得此道的女子毕竟很少很少。
鸡蛊却是真有其事的妖法,拆穿了无他,只不过是“细菌战术”而已。今世的“生化法”战术,也就是化学战,细菌战、放射战,其实古人早已懂得这些战术。
桂越女懂得运用鸡蛊,即是鸡尸兹养而培养出来的尸毒病菌,古人为什么不懂得运用更厉害的细菌作战?
古代战争有所谓的“斗法”,狗头军师对敌阵施放瘟疫,不就是释放细菌战争吗?蚩尤善放大雾,不就是化学战吗?人造烟雾,用干冰就得啦,烧烧垃圾堆也可以制造烟雾呀,别小看了古人的智慧,古人知道运用细菌制造酱油,做馒头,走豆腐乳,臭豆腐,做醋……你以为古人不知道有细菌么?
古人既善用细菌制造食品,自然也深知细菌的毒害,那些专家运用剧毒的细菌来做符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无足为奇的。
佛教经论中,有关细菌的作用,散见于很多典籍,都说人死后被细小的“虫”所吃光而腐化,经论中称为“虫”,当今称为“细菌”, 名虽不同,实为一物,古代佛典都已明示细菌腐蚀之理,我们怎可说只有现代人才知道细菌?
古代巫师很多都懂得如何使用细菌来制造疫病或灾祸,而诈托符咒之一,符咒另有其它成份,其效力不在本文讨论之列,本文只指出有一些符咒与符箓是运用细菌或毒药来施法的。
纵然封墓护陵的符咒仍不使你信服,至少你应该知道尸毒吧?古墓的尸体被细菌腐蚀以后,发生多少尸毒?残骸中的无数细菌,弥漫散布在墓穴之内空气之中,岂是肉眼所能见?进入古墓参观的人,中了尸毒细菌也还不知呢!这些各式各样的细菌,入侵了人身各部门,侵蚀了脑神经,人就慢慢得病,至于精神失常,至于死亡,至于自杀……无所不有。
实在说,所谓中了邪,多半就是中了毒或中了过滤性细菌,可惜世人不知,从不信有邪,有人以考古学的精神去发掘古代陵墓,却不知道开放了毒菌出来为害,害人害己!一般人只为好奇或艳羡,争着赶去参观古代陵墓和出土文物,实乃无知之至!愚不可及!固然未必每一个参观者都会着邪,但是,谁又敢担保一定不会中了菌毒?谁敢拍胸脯担保?细菌是肉眼看得见的吗?
对于细菌学无甚知识的人,总以为一讲古墓的咒诅就是迷信,其实,古墓的咒诅不是迷信!上文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信与不信,都由得你。
以前我曾报导过千年木乃伊身体仍有电流(在《内明》刊出《木乃伊之电》),说明了人死后的能量不灭现象,有关死者的灵能问题,也不能在本文内详论,只可简略言之。上面所提的帝王之灵,就是一个实例,他的灵能未灭,仍然挟着凶残威猛的个性,他的电子仍然存在于古墓之内,相聚成形,蕴藏着核爆力量,发射有害的辐射能,误触之者则得灾祸,或病或死。这种无理智的“识”能,不是人间的任何巫师或道法所能屈服的,什么茅山法,什么天师法,青城剑仙,都不是他的对手。切勿轻信江湖术士夸大宣传,以为普普通通的符咒就可以制服古代陵墓之灵,除非你能找到一种可以化解辐射的方法,你用什么解禳法都等于零。
只有韦陀菩萨及其他具有降魔大神通的菩萨,以其更高超的辐射能,才可以压倒那些邪恶的灵能,或者请得地藏王菩萨以其无比伟大的灵能来超度那些凶暴的亡灵,那才是办法。
无论如何,从这许多件事实的教训来看,任何人实不宜冒险去参观什么古代陵墓,就算你不怕鬼不信邪,最少也须妨着细菌!
本来,尊敬亡魂,不犯其居,这是人人应有的态度,佛教主张荼毘火葬,这是很合卫生的,不会留下细菌作害。
活人也不会喜欢成日都有成千成万的游客来侵扰居处的安宁呀!怎么能怪古代陵墓的亡魂震怒于观光客的侵扰?
参观古代陵墓,纵然心怀敬仰,也难免侵扰死者的安宁。是不是?好比现代的著名歌星,到处有成群的歌迷跟踪崇拜,虽然歌星心亦欢喜之,也不免感到被骚扰的不快,有些被扰得大发脾气而骂人揍打观众,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成千上万的游客上你家来看你怎么睡觉,你可乐意?
人同此心,幽冥相同,古代陵墓中的死者,并非已经灵能全泯,怎能忍受游客的骚扰?幽灵发恶,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有人问,那么多人去参观古墓了,怎么都不见中邪了呢?
我反问几句:“这些参观者中有没有中邪,你有统计吗?他们谁中了邪,谁着了魔,谁着了细菌,都能自知吗?也都会来向你报告么?
有许多人着了道儿,尚不自知啊!
总而言之,我们应该首先尊敬他人,不论是对活人死者,都一样尊敬,不可侵扰其私人安宁。这是做人起码的规矩。
死者入土为安,不应该受到什么考古研究美其名的侵扰发掘出土,更不应当当作艺术品来陈列展览,埃及也好,中国也罢,都应该尊重死者安宁与自由,不应予以侵扰发掘的。
已经证实了香港某氏世家的不幸悲剧,应是前车之鉴,但愿世人醒悟,勿再于旅游时去参观古墓,以避免古墓的咒诅。
美国三藩市金门大桥上,前几天有一个妇人因喝酒后驾车,失去控制,撞上桥拦,车堕桥下,丧命于海中。其悲痛的丈夫每天手持花圈,站在失事之处,向过路的驾车人高举,花圈上写着:我妻因酒后驾车在此处撞桥落海身亡,我悲痛不已,在此劝请你们切勿酒后驾车,以策平安!
香港某氏世家,当你们身为父母者,可能看见此篇拙文,必定会触动您们失子的悲痛,但是,希望你们了解,这篇文字,引用你们失子之痛来警惕世人勿近古墓以免受害,这样来说,也是对于你们的儿子一种有意义的纪念罢。你们问过我,你们做了什么孽?致遭此报?我曾经回答你们,这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孽,只是不慎,我在信上奉劝你们今后多布施救穷苦他人的命,救他人的病,为你们多种善因,善心能感动鬼神,相信今后你们也就安泰的。多行善举,纵有积孽,也可化解的,让我们人人都学习佛陀所教的慈悲吧!
华严经十回向品说:“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这是对于我写本文的启示动机,并非为了要夸言什么超能天眼,更非故意以触他人的痛苦作题材
节录《空虚的云》
作者:冯冯
(虚云和尚传记,受到极多好评,可惜在大陆未获准出版。虚老坎坷的一生有许多感人事迹,下面这小段故事让人能真切体会到被人认为是“神人”将会带来如何的烦恼。我们也不难理解冯冯为何总说自己被异能所累,以至最后说自己异能消失并隐居了)
...德清(年轻时的虚云和尚)持望远镜察看,果然看见一组一组的灾民分别在割取饿死的尸体之肉,有些灾民尚未咽气,也被人活活割肉了,几个人合力捉住了垂死的弱者,另外的人就去刀割其肉,那垂死者哀求惨叫,终不获免。那些强者有些用火烧热了尸肉,而另外一些却居然生咽了。
德清看得心惊胆战,泪水奔流满面,他颤抖地悲泣道:“菩萨啊!弟子该怎样才能挽救这些灾民?苍天啊!中国人为什么这样悲惨?
德清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转向岑春煊恳求道:“岑大人啊!请你派人跟我出去城外施粥吧!再不救,他们就都死光了。”
岑春煊叹息道:“法师!现在城内的粮食都维持不到几天了,哪有余粮分给城外呢?你就是出去施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能救得了谁?只怕你刚出城门就给灾民们打翻在地了,粥也给抢光了,连你自己也给灾民们杀了呢!”
德清哭泣道:“他们太可怜哪!如果我身上的肉可供灾民一饱,我又何惜?大人,你放我出去吧!”
岑春煊摇头:“法师,你真乃愚不可及!你就算让灾民吃掉,你又能救他们活几天呢?你又救得几人呢?”
天气越发炎热,城外的饿尸残骸越来越臭了,腐臭随风吹入城中,令人欲呕,几天之后,瘟疫发生了!城外原野遍地都是死尸,奇臭冲天,苍蝇数以亿兆计飞聚尸体,饿鹰野狗任意吞噬活人与死尸,从城上望去,数十万灾民已经倒毙了一大半,尸骸遍山漫野,各地电报也传来了,陕西山西两省都受到了瘟疫袭击。西安城内也纷纷有人倒毙了,人心惶惶,都在抚院前面呼?叫喊。
慈禧太后召见各王公大臣,她忧心道:“洋兵占我紫禁宫,残杀我子民,谈和又未有消息,这里甘陕突然又闹大旱饥谨瘟疫,我闻说灾民竟至生吃尸肉,我朝灾难惨重至此,你们也得想些办法出来呀!首先总得救济灾民,否则灾民作乱攻入西安城内,你我大家也没命了!”
岑春煊奏曰:“皇太后,微臣前已奉旨在西安城内开设粥厨施粥,今已有八处施粥厨,各地佛寺僧尼均自动出来担任煮粥施粥救灾,但西安库存粮缺乏,城内百姓军兵,有饿最多只可支持十日了,吴永催粮,至今未回,臣实无法赈济城外各地灾民。”
太后泣下道:“莫非这真是天意要灭亡我朝么?为何灾祸叠连而至?闻报如今城外和甘陕各地都因饿死尸首太多,无人掩埋,已经发生瘟疫了!我们坐在这行宫内,束手无策,莫非真是等待灭亡么?”
岑春煊奏道:“皇太后!这些都是天灾劫数,人力难以挽回,微臣窃思,唯有请太后驾临卧龙寺亲祷上苍,又请德清国师祈祷天降大雪来息灾,方得有救。”
太后说:“我理当拜佛忏悔,你所奏请德清和尚祈祷天降大雪来消灾,也说得不无道理,确实如今无粮无药,怎能消除瘟疫?也惟有天降大雪来才消得瘟疫了,只是,现在是闰八月,炎夏之际,哪得有大雪来呢?”
岑春煊奏曰:“德清国师道行高深,一路随圣驾来此,为太后皇上念佛祷安,不是屡有奇验吗?微臣深信他必定可祷得大雪息灾,望太后降旨谕令他祈雪吧!”
太后说:“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罢,你传我的旨意下去,叫德清法师来,待我问问他。”
德清奉召,跪伏在墀下:“微臣纳子德清参见皇太后。”
太后温语说:“法师平身罢!我传你来有事,岑大人推荐你代我祈求天降大雪来消除瘟疫,这件事你可做得来呢?”
德清慌忙道:“皇太后既有意旨,微臣自当尽心尽力祈求佛祖菩萨护持保佑,亦深信佛菩萨必会怜悯众生灾民之悲惨疾苦,惟臣本身并无神通法力,只有竭诚祈求而已,成败当然难以预料。”
太后说:“你尽量去祈求罢,成败在天,你就是求不来大雪,我也不会怪罪于,我只好怨命罢了!这叫做没有法子中死里求生的唯一法子。”
德清谢恩:“既如此,微臣遵旨,即刻返回卧龙寺准备,恭请皇太后进香。”
太后说:“你去安排吧,明日我来寺上香。”
太后带了皇帝亲临卧龙寺上香,谕令德清国师祷雪消除瘟疫,轰动了西安城内外,太后上了香就回行宫去了。德清和尚奉旨祈雪,他有生以来从未祈过雪,连雨也未祈过,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做。
东霞长老说:“德清,今天这件差事可真难当了!除了当日晋朝道安法师祈雨成功获得朝廷与万民拥戴,至今千余年来,更有谁个和尚敢接下祈雪的御差?这份祈雪差使,可说是佛教空前的大事了,你若祈得天降大雪,不用说,是大振佛法!若求不到,今后佛教也就完了!你得尽心诚求啊!”
德清说:“长老放心,太后已说过,求不到雪,也不会怪罪的。”
东霞长老说:“纵然太后不会怪罪,我佛教也失尽威灵面子啊!”
德清说:“我也只有竭尽诚心祈求罢了,怎知道天意如何呢?”
东霞说:“你要什么?可要我领全寺打七相助?”
德清说:“施粥济厄工作要紧,长老与各法师不必分身来助我了,反正我也没有把握祈得大雪,不如都由我一人来担当责任吧。”
德清和尚独自登上了岑春煊叫兵丁搭成的露天木台,他就在那台上木板上跪下来,向天伏拜,烈日当空,晒着他的头。
“文殊师利菩萨啊!”他请求道:“请您保佑那千千万万灾民吧!请让天降大雪来消除瘟疫吧!”
他竭尽虔诚在木台上跪拜,他闭上了眼睛,泪水滴滴地溢流而出,流满了他的两颊,他在那炽热的大太阳下面,跪着整整一天。
全西安的人都争看国师祈雪,人们只看见数十尺高台上跪着德清和尚不断向天膜拜,他的诚心或许也曾感动了一些群众,可是人人都说:“这老和尚不是白拜么?现在这盛夏大热天时,天上连雪影都见不到,怎么会求得到大雪呢?”
又有那些平素就不信佛的人说道:“八月三伏天,叫老天下大雪?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有嘲有笑,也有讽骂的,那嚣扰使德清心中更加不安,他不怕祈雪失败被人嘲骂,他只担忧失败而无以消除瘟疫,个人的荣辱有什么重要呢?瘟疫曼延各省造成千千万万人民死亡,那才是可怕。
有些观众说:“这个老和尚可不作怪?人家道士祈雨也烧纸烧符,敲钹舞剑念念唱唱,这个老和尚什么也不做,单独一个跪在台上,闭上眼睛,这算是什么祈祷嘛?”
又一个说:“还不是出来混骗的?他在台上闭目打瞌睡罢了!祈什么雪?”
“瞧他这付样子,既不唱又不念,又不拜不舞,他祈得到雪?”又有人说:“那么太阳也会从西边出来东边落啦!”
德清和尚觉得自己修定的功夫还是不够,他听到那些闲言冷语,他心中还是不安的,是的,定力太不够了!他付思道,我一定要摄心,身在嚣闹中也置若罔闻才行,我必须笑骂由他,我必须专心祈祷。
又听到有人说:“这老和尚祈祷有什么用呢?世间哪里真有佛菩萨?”
“菩萨是有的,”有人说:“不过这瘟疫是天灾呀,菩萨也没有这么大法力消灾呢!”
德清虔诚念道:“文殊师利菩萨啊!你听到这些凡愚众生的愚昧无明之言么?菩萨啊!请赐降威灵吧,好叫众生从今相信佛法无边,好叫众生因信除妄,从今多发菩提心!”
然后他继续专心祈求,他逐渐能够屏除那外界的嘲笑喧闹了。确实若能在喧闹之中保持静定,那才是真正的禅定功夫呢!那真是太不容易达到的境界了!
德清和尚并不能一蹴而就地在万众喧哗声中进入静定,但是他的确做到逐渐进入,他好象听到那些人声变为瀑布流奔腾,就像他到过的贵州黄果树瀑布的声音,只闻瀑布声而不闻其言语,再渐渐地,他听到的喧哗声变成了好像江河的奔流,他知道它仍然存在,可是那对他已经毫无存在的意义了。他好象一个终年坐落在水边的石头,淙淙潺潺对他已经是习以为常,久处而不闻了。
他渐渐进入了“半知觉”的静定之境,他的心内大放光明,那光明不断扩展,使他感觉到心胸无比宽阔,无比平静舒适,他也感觉到头顶放射着巨大的圆形金色光芒,他感觉到自己在金光虚空中飞翔!飞翔!
他的意念仍然不断地念着文殊师利菩萨和观世音菩萨,他不断祈求着他们:“菩萨啊!求你大施大慈大悲降下冰雪消除瘟疫,挽救兆民生灵吧!”
他不知道自己从早到晚跪到了黑夜,他看不见台下四周御林军士兵守卫着他,台下四面都竖起了火把,火光照耀着那台上跪着的石雕般的德清和尚,多少人仍然在围观,可是深夜时,渐渐都散去了。
子夜,残月挂在天边,夜空星光闪闪,哪里有半点雪影?观众大都失望,全都走光了,守护的卫兵也不耐烦,都坐在台底下打瞌睡了。
看来是没有希望的,的确,这八月里,怎么会下雪呢?
然而,到将近拂晓时,奇迹出现了!天空开始飘着细小的雪花,没有人注意到它!那些雪花越飘越多,渐渐地,黎明前的天空,满天都是白影,鹅毛般的大雪片,纷纷飘坠,一切声音万籁都变得寂静无声了。那大雪悄悄地无声地飘坠,积堆在城楼檐上,盖满了全西安的宫殿和民房顶上,铺白了大地,把一切树枝装点得洁白晶莹玲珑!整个西安都变成了白雪晶莹世界,处处都是琼楼玉宇,不但西安城内外如此,整个陕西、山西、河南地带都变成了白色的冰雪世界了!
白雪落在德清和尚头上身上,他却仍然未有知觉,他仍在定中,他知道菩萨已经大显神通了,他见到金光与雪影闪闪,可是他的身体一些也不感觉到寒冷。
那些卫兵都给冻醒了,大叫起来:“下雪了!啊!真的下大雪了!”
西安全城的人都惊异万分地跑到外面来仰望这盛夏天的大雪,捧起那冰冻的白雪。
太后在行宫中步出走廊,伸手接雪:“啊!真的下大雪了!这位德清和尚真的有点道行呢!”就对左右侍者说:“看看有多深雪了?”
李莲英去量了积雪,喜滋滋叫道:“老佛爷!雪有六七寸深啦!还在下大雪哪!这一回必可扑灭瘟疫了!真乃国家之福!”
太后说:“莲英,你快传令下去,我要亲到卧龙寺去拜佛还愿意,兼去拜那德清和尚!”
太后在岑春煊与众将兵马保驾之下,乘坐御轿,冒雪来到卧龙寺前。只见那时雪地上已经跪满了好几千老百姓在向着台上的德清和尚叩拜不停了,多少人流着感动的热泪!
雪越下越大,在白茫茫的雪影中,德清和尚仍然像雕像般跪在台上,合十闭目,一动也不动,他的头上仿佛冒着一些蒸汽,他的眉毛上积了雪,他的肩头也堆了雪,他完全不知道台下万民在向他膜拜!更不知道太后已经来到,他仍然在他的定境之中虔诚地祈求诸天菩萨降雪!至少需要三五天的大雪才可扑灭瘟疫呢!他祈求道:“佛菩萨,文殊师利菩萨,观世音菩萨,请降临三五天大雪挽救万民生灵吧!”
岑春煊派士兵上台上去召唤德清,可是太后阻止道:“岑大人,不要去惊动老法师了!”
太后就站在雪地,向着台上的德清和尚喝十拜了三拜,然后悄然离去。
德清一点儿也不知道太后拜了他,他一点也不知道全西安的百万军民都纷纷向天膜拜,那些不信佛的人,也都跪下雪地来拜佛了。
德清不知道万民围在台下四周拜他,人人念着观世音菩萨名号。
德清一切都听不见,一切都看不见,他仍在定中,他心中只有一个永恒的念头,他祈求着佛菩萨:“文殊师利菩萨啊!观世音菩萨啊!我们需要更多的大雪,三天到五天的大雪!”
原野上铺满了两三尺的白雪,数白公里内,都是漫天大雪!
西安居民从未见过那么大、那么深的雪,更谈不上见过、也从未听说过三伏天降大雪,现在家家户户屋顶上都积满了一尺多白雪了,大雪还在不断地降下!
大雪到晚上还不停,又下到第二天,雪深三尺,现在已经寒冷得人们都不敢出门了,没有人再来台下膜拜,只有德清仍跪在台上祈雪。他不曾下过台,他不食不饮,不休不眠,日夜祈雪。慈悲与感恩混合的泪水潜溢出他的眼眶,那热泪却不是冰雪能冻凝的。
是偶然么?八月三伏大热天大旱之间,突然天降大雪五天,数百里积雪五尺余,瘟疫病菌冻死了,瘟疫消除了,旱象也消除了。
或者仅仅是偶然巧合的奇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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